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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月18日,听樊树志先生讲晚明史上海

发布时间:2021-8-31 10:11:17   点击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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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动预告

《重写晚明史:新政与盛世》《重写晚明史:朝廷与党争》新书发布暨签售会

嘉宾:樊树志复旦大学教授

徐俊中华书局总经理

时间:8月18日10:30—11:30

地点:上海展览中心世纪馆二楼A活动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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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视朝

樊树志

作为一个皇帝,尽管年幼,权力仍是至高无上的。况且朱翊钧与乃父朱载垕迥异,有点类似祖父朱厚熜,是一个有头脑有才干的人。十岁登极的他,也要按照规矩视朝,处理国家大事。有一些是纯粹礼仪举动,但也不尽然,在视朝时常常就国家大事有所指示。如果以为内有皇太后李氏“垂帘听政”,司礼监太监冯保提携,外有内阁首辅张居正统揽大权,朱翊钧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,未免失之偏颇了。

父皇临终前再三叮嘱,要他依靠顾命大臣的辅佐,因此对顾命大臣极为尊重,对于张居正的革新主张积极支持,对很多事件的看法,所见略同,力图振兴朝政,一改前朝萎靡不振的状况。

明神宗万历皇帝像

其一,他主张简才图治。即位伊始,吏部送上一个考察条规,涉及吏治整顿,着重议论裁汰冗官问题。该条规指出,各衙门事有繁简,人有绳驳,难以一律,有则汰黜数人亦不为多,无则不黜一人亦不为少。这是小皇帝即位后要面对的一大难题,他的批复是这样的:“卿等务要尽心甄别,毋纵匪人,毋枉善类,以称朕简才图治之意。”

他所说的“毋纵匪人”,不是浮泛套语。隆庆六年()十月二十三日视朝,因湖广随州知州周行贪墨太甚,革职为民,交巡按御史审讯,并就此事指示吏部:“近来查勘官员久不获伸,抚按官所干何事?便令上章完报,不得推诿故纵!”万历元年,他用严厉的口吻敕谕群臣:“比来士习浇漓,官方刓缺,窥伺径窦,鼓煽朋党,遂使朝廷威福之柄徒为人臣报复之资,兹用去其太甚,薄示戒惩,余皆贷,与之更始。诸臣亦宜祓除前垢,共襄荡平,毋怀私以罔上,毋持禄以养交,若或沉溺故常,坚守途辙,获罪祖宗,朕不敢赦。”

万历二年()正月,根据张居正的请求,他指示吏部、都察院,在皇极门接见全国各地前来京师朝觐的廉能官员。是日,接见浙江布政使谢鹏举等二十名官员,当面嘉奖激励,赏赐银币、酒馔。

这一切都体现了他的“简才图治”思想。

其二,他主张“毋徒为修省虚文”。隆庆六年十月二十四日,他看了广西道监察御史胡涍(字原荆,号莲渠,常州无锡人)的奏疏,对他的妄言很是反感。胡涍这个人有点迂腐,以“妖星见懿庆宫”为由头,认定此次星变与宫女有关,信口议论嘉靖、隆庆两朝宫女闭塞后宫,老者不知所终,少者实怀怨望,寡妇旷女愁苦万状。由此,他提出当务之急是释放宫女,无论老少,一概遣散出宫。为了增加说服力,此公还不伦不类地引经据典,说什么“唐高不君,则天为虐,几危宗社,此不足为皇上言之,而往古覆辙亦足为鉴”云云。

胡涍所说的星变,是十月初三夜里有星象之变,到十九日夜晚,原先如弹丸般的星变得大如灯盏,赤黄色光芒四射。对于敬畏天变的皇帝和大臣,这是非同小可之事。朱翊钧警惧得连夜在室外焚香祈祷。第二天张居正对他说:“君臣一体,请行内外诸司痛加修省,仍请两宫圣母,宫闱之内同加修省。”他表示赞同,便给礼部发去一道谕旨,要他们查一下旧例。礼部查了旧例后报告,援引嘉靖四十二年()“火星迭行”之例,百官青衣角带办事五日。他当即批示:“为臣的都要体朕敬畏天戒之意,着实尽心修举职业,共图消弭,毋徒为修省虚文。”他把礼部“百官青衣角带办事五日”的馊主意,谴责为“徒为修省虚文”,他主张“尽心修举职业”,做好本职工作,不要搞“修省虚文”的花架子。在这当口,偏偏来了一个胡涍,把天变归咎于后宫,要求释放宫女,把偌大的天戒起因落到了皇帝身上,显然是大胆妄言。这个胡涍,在小皇帝即位六天后,曾经上疏反对任用冯保取代孟冲执掌司礼监,要求皇上“严驭近习,毋惑谄谀,亏损圣德”。引起小皇帝和冯保的不满。此时他又妄言释放宫女,小皇帝忍无可忍。次日,文华殿讲读完毕,他便拿出胡涍的奏折,指着“唐高不君,则天为虐”一句,交张居正看,责问道:“所指为谁?”张居正淡淡地解释:“胡涍疏本为放宫女尔,乃漫及此言,虽狂谬,心似无他。”小皇帝怒气未消,降旨谴责胡涍。胡涍接旨后,诚惶诚恐地承认有罪,终于落得个革职为民的处分。

两天以后,兵科都给事中李己(字子复,号月滨,河南磁州人),上疏为胡涍求情,说:“人君善政不一,莫大于赏谏臣;疵政不一,莫大于黜谏臣”;“胡涍官居御史,补过拾遗,绳愆纠谬,乃职分所宜。今一语有违,即行谴斥,恐自今以后,阿言顺旨者多,犯颜触忌者少”。希望皇上或薄加惩戒,或令复职。小皇帝不予理睬。

此事并未了结。万历元年()正月十二日,户科给事中冯时雨(字化之,号昆峰,苏州长洲人)重新提起旧事。他条陈六事,其中第五事就是“释幽怨”,与胡涍相呼应,主张内廷的宫女逐一检查,凡是未经先帝“御幸”过的,全部释放出宫。其中第六事是“宥罪言”,请求宽恕胡涍,重新启用。小皇帝此时心情早已平静,对他条陈的前面四事——“笃孝恩”“广延纳”“重题复”“革传奉”,表示赞许,对后两事——“释幽怨”“宥罪言”,不予考虑。他在奏疏上批示:“本朝事体与前代不同,今在宫妇女,不过千数,侍奉两宫,执事六局,尚不够用,又多衰老,出无所归。胡涍狂悖诬上,朕念系言官,姑从轻处。如何与他饰词求用!”

关于宫女,他有自己的看法,用以侍奉两宫皇太后,执事宫中六局,还不够用,怎么谈得上遣散!因此,他不容许外人对内宫之事说三道四。但是,对于宫女失职,他处罚极严。万历元年十一月某一天,他在文华殿与张居正谈及宫女张秋菊逸火事件,说:“此人系先帝潜邸旧人,素放肆。圣母止欲笞五十。朕曰:此人罪大,不可宥。杖之三十,发安乐堂煎药矣。”

张居正附和道:“圣母慈仁,不忍伤物。皇上君主天下,若舍有罪而不惩,何以统驭万民!”

小皇帝说:“然,法固有可宽者,亦有不当宽者。”

张居正说:“诚如圣谕。昔诸葛亮言,宫中府中俱为一体,陟罚臧否,不宜异同。正此之谓。”

他与张居正颇有共同语言——“法固有可宽者,亦有不当宽者”,日后他支持张居正实施新政,是有思想基础的。

张居正铜像

其三,小皇帝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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