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宵节_上元节_元宵

徽州人的元宵节

发布时间:2021-3-11 9:37:56   点击数:

汪满田,火红鱼灯会的古村

作者/鸿雁南飞

(吴建平/摄)

 一条布射河,一个鱼灯会,水与火的故事。一个古村落,一群人,世代坚守的非遗文化。

  元宵节来临,年的浓浓氛围渐渐散开,人们又开始一年的忙碌,而大山深处一处古村落的鱼灯会,正牵动人们的心,想起那热闹的场景,总是牵物挂肚。朋友圈,黄山日报,黄山市文旅局,歙县政府,歙县论坛   小时候去汪满田看嬉灯,都要想法住进邻居在大谷运的亲眷家,孩童们闻讯很易兴奋,总是猴急,生怕耽误了时辰,看不痛快。老远听到锣鼓声,总是冲进人群中,大人们说是“肚子里爬出脚来了”,也足以说明节日吸引人。

汪满田村,离我老家不远,属极其偏偶小山村,近些年,城镇化的脚步,及相对落后的乡村,年青人总是为了生计而背井离乡,散落在全国各地的他们,就象乡野蒲公英在飞。我想,他乡的酒也美,人也好,却难以盛下山村子民的灵魂,总在惦着那故土穿行的鱼灯,那些欢快记忆,随时光流走而愈发浓烈。村庄的嬉鱼灯,历经六百年,世代传承,无论动乱蛮荒的战争,还是饥荒饿殍的折磨,从未间断执念的坚守。我印象中,大多村落一些习俗在岁月长河中,总是大浪淘沙般消失在尘埃中,毗邻的老家竦坑,曾经的接观音仪式,隆重而热烈,族人素食三天,沐浴净身。可见仪式庄重而虔诚,那场面也曾万人空巷,而今这些习俗和那个中故事,只在老一辈人的传说中。

  汪满田的元宵节的鱼灯会雷打不动的延续,一群人数百年来坚若磐石般地守望,孜孜不诲地憧憬着,这份美好与福安,也让文化精髓在历史长河中得以沉淀。在保护、发展中走出历史,实属不易,堪称有序传承典范。

最近几年,由于互联网的发达,小小山村让鱼灯会,闻名于世,也让古村落唱响全国,外界了解这一特殊的非遗文化村,如此地纯粹与古朴,仿佛天籁一般。

  一名叫解修远的姑娘,拍了一部汪满田嬉鱼灯的纪录片搜狐视频《不嬉不行》,从此改变了村庄的命运。此片获年全球华人纪录片互联网盛典“最佳文化传承纪录片”奖。

嬉鱼灯,继滴水香茶、烟叶之后,汪满田古村落又一张文化名片走进人们的视野。它在乡村文旅中似大山中走出的翩翩少女,那么灵空、纯静;又如出浴的芙蓉,那般晶莹。一种文化的传承没有任何商业气息,所有费用均来自乡民募捐,年复一年。可从想象,它走得有多么艰难。美好的乡村,鱼灯的耀眼,让这一非遗文化,走进了更多人的视野,也唤醒了多少游子的乡愁。

  汪姓人栖身于此,情深寄于一湾河水,有了水才能安居乐业。是姓使然还是居地环水?而汪姓人对鱼有特殊情感。听父辈有一则故事:正月十五,人间香火早正消去,天庭飘来浓浓檀香,绕之不去,定是人间祈祷,不知是谁还如此虔诚?玉皇大帝乃命人去查,得知乃渔民船上烧香敬奉天地。玉帝颇为感动,赐渔民多子多孙。鱼取其多子,民谓多子多福,至今仍颇具现实意义。人丁寡多,关乎国运,日本出生人口下降,已进入老龄化社会,而当下中国,全面放开二胎,亦突显人口下降危机忧患。

(吴建平/摄)

汪满田鱼灯会兴起之说,一直有着两个不同版本。明朝建立,驱逐鞑虏,脱离元朝″鞑子”统治疾苦,普天同庆。鱼灯会遂兴,祈愿“年年有余(鱼)”,从此人丁兴旺,此乃其一传说。其二,汪满田村中有木架屋,因木质结构,火灾频发,村民认为,祸根乃村西光滑大岩石有关,大岩石如同“火镜",是阳光照射,聚焦光点,导致木头达到着火点温度而起火,还是其他原因?小时侯玩过爷爷眼镜,在夏日中午,在阳光下,眼镜可点着木材,是聚光的原理。可以肯定的是,地理环境和自然现象定有关,只是未进行完整科学研究罢了。地理风水论认为,斯地“程”、“叶”乃“禾”旁、“草”顶,易起火也。由于村庄房屋紧挨,程、叶屋起火,火烧连营,自然会殃及汪姓。徽州古城历史上也常火灾四起,殃及城池,后来兴起了马头墙,既便起火,高高马头墙耸立,隔阻了散开之势,火也只向上蔓延,而四方天井中摆着千斤水缸,储满着水保诺着家的安宁。汪满田,整村房屋靠沿河,地基多乃掘山石而成,天井成了奢侈的幻想,他们想了河流。从孩童的歌谣中可窥见一般:小河湾湾出深山,大河湾湾入海流。汪姓族人们对河流、对鱼推祟,让他们在寻求保护族人的努力中,似乎找到了他们想要的答案。鱼,″滩花戏水",可以克火。遂以支堂房派为单位,(房派指同姓里的支派,竦坑村姓江,有四房兄弟,为四派)。举办元宵鱼灯会,共六房,规模大,每年正月十三即开忙,十四、十五元宵鼎盛。以鱼灯鱼贯游村,舞鱼戏水。当地人称“嬉鱼"。

  汪在郎,好熟悉的名字,上世纪农村土地改革的前夜,是上级派到咱村的工作组成员,与村民们吃住一起。我们那时是孩童,但能记得他是很有抱负的青年。几十年来,在改革浪潮中,曾经物欲横流的年代,不为所动,只为了家乡那非遗传承。而今该近七旬了吧?他是汪满田鱼灯非遗文化传承人。传统的技艺,总在不断创新中赋予新的生命,汪在郎肩负着传承的使命,用现代手法改进和改,让它更符合现代人的审美情趣。为什么汪满田的"嬉鱼”总是经久不衰?一代人孜孜不倦的追求下“鲤鱼化龙”、“狮灯”、“花灯”、“十二生肖灯”横空出世。总是吸引着各方宾客,也让各大电视媒体趋之若鹜,争相报导。

汪在郎对村历史颇有研究,他介绍给记者们说,清光绪末时期,该村应为文化最繁荣时期,有一年该村社祭,与元霄节闹鱼一起举办。衍生了京剧团。了不得,京剧弹唱得有板有眼,还得识谱。仅有演员50多人,而演员都是当地村民,可见"十户之村,不废诵读"的教育,不是传说。演出《打金枝》、《黄鹤楼》、《空城计》剧目繁多,俨然专业剧团,实乃让人惊叹。他们说的京剧,确切地说是前身应是徽剧,当年、江春带四大徽班进京以后,才称之为京剧,距今两百余年,人们称之为国粹。想想竦坑,从小我们仍能看见社屋里本土剧团唱戏,有板有调。岁月之功,早把这些曾经的繁荣消散了,如同升腾的云雾,看得见,抓不住。去年岁末,创想员工小聚,遇汪满田汪伦君,三十来岁,奋斗正当时,他说,他更愿意留在家乡,故乡的非遗,更需要年青一代传承。汪满田人身上总能读懂他们炽热爱着家乡,胜过自身的功名利碌。谁说衡量一个村落的底蕴标准必须是出多少贾商和入士的名人呢?汪智利,一个普通农民,一把木斧,一只蛇皮袋闯上海,让汪满田茶名满天下,滴水香茶远销海内外,而他的企业、他的茶,在哪儿都用“汪满田”的品牌,骨子里不正是那眷眷之心家乡情怀么?

  村西北面木岭后,也属该村落,上世纪九十年代去过木岭后,只见半山腰处几户人家的土胚房中,还有朗朗读书声,如此偏僻乡野,静寂、穷困的大山,总是给人以希望,是乡村的老师在坚守,正如我叔叔当年那样,在深山住扎一盏油灯,照亮着孩子们心灵,也点亮了他们的希望。我也由此而想到读小学时的一篇课文《八角楼上》,一盏油灯的存在照亮了延安,也照亮了整个中国。

木岭后地名有个动人传说,也叫“眸”岭后,眸和木在徽语中同音,遥望的意思。一个母亲望着山的后方,儿子去耕作迷了路,忘记了娘。盼望着儿子回家。儿子为什么会迷路?山上住着一户人家,有位如花似玉、阿娜多姿的少女吸引了他。劳作口渴了,去讨碗茶喝,一来二往熟了;上山下山挺远的,早出晚归,甚是劳累,庄户人家见他勤勉,为人忠厚,留他食宿。山里女人若是相中了男人,也不可轻易表露,否则轻浮会让人瞧不起,这是礼节。曾得一个木工师傅说,他吃百家饭,到一东家做活,食宿东家。东家女见机灵的男人,一眼就喜欢上了,饭后勤端洗脸、洗脚水。这一端,那温水泡脚的暖流,让这个男人被浮虏了,赶紧托媒说亲吧。那个去了木岭后的男人,是否被一盆洗脚水的温暖泡晕了?我不知道,但一段因缘,一个美丽的传说,总会让这儿的女人会更加楚楚动人,这儿的风土人更增添了浪漫而美丽色彩。我以为只有在戴望舒笔下的雨巷里才会遇见了美丽的丁香姑娘。而上山劳作,也会有此艳遇?就当故事听吧。汪满田,神奇的古村落,很多故事在等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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